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笼子的门开了,鸟儿也飞了,可还有温室的玻璃挡住了天空。 扑哧扑哧的翅膀无力的扇着风落在了饲主的肩膀上。 贪那一时的依赖与温存,便想要更多更多。 多到玫瑰刺扎到了女主人的手。 不大的鸟儿,小小的眼珠儿,里面全都是贪婪的深窟。 浓烈的黑沉的让人害怕。 所以成了女主人的刀,扎向了温存的男主人。 满堂的花团锦簇谢了,被暴风雨浇灭了,满地泥泞。 就像我与肖厉成,我回不了头,也没法回头。 我为他撑着伞,阿毅推着他的轮椅往前走,三人之间没有言语,只有车水马龙与高跟鞋踏踏踏的敲地声。 肖厉成的老婆站在码头迎他们,我停步了。 那个女人就是一条人生旅途的节点,她让我知道,不是所有的想要都能得到回应的。 我没忍住将手落在轮椅上紧抓着,温凉的指尖点着我的手背,我侧目望去,男人那双眼里盛着我。 他一如既往的平静,平静到分离也是无波澜。 可我却还是爱哭,但我学会了忍耐,抽噎着,忍耐着跟他点了点头,抿唇几下,颤悠悠的挤出一个笑弧。 我不会说对不起,也不应该说,他不需要。 站起身,背仍旧直挺挺的看着阿毅推着男人走向他的家庭。 荒唐的一场邂逅,犹如天边乍现的晨光,而后日出跃然升空。 天亮了。 好似做了一场不算美梦的美梦,然后在闹钟的催促下清醒了。 只留下怅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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