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三 小龙虾也要谈恋爱（聋且瞎图书馆生） (第7/7页)

经聚起了一小泊积水。他痛到麻木了，手胡乱在身下推动着，一口牙死死咬住，吞下了不知多少句的呻吟。他的精神越来越模糊，痛着痛着他就没什么知觉了。反正这也是他一个人的事，他本就感知不到外界的品评，同样外界也感知不到他的狼狈。

    人类的悲喜啊，从来就不互通。

    他模模糊糊被人拍醒的时候，他感觉肚子还是沉沉的，但是已经不怎么动了，屁股底下潮潮的，冰冰凉凉的。让他有点发冷。他有些茫然，咿咿呀呀想比划什么，这些管理员里有个是上过手语课的，拼拼凑凑看懂了个大概。

    在他手上写，“先生，现在都已经十点四十了，我们要闭馆了，您还能走吗？您问赵…赵由骞，哦哦他今天请假啊，根本就没来。”

    殷苘突然就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。明明已经在黑暗里活了这么久了，他怎么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蓦地就黑暗下去了呢…他掂量了下自己，肚子里已经没动静了，沉沉的，不坠不疼。他勉强站起来，谢过了工作人员就大开着两条腿慢慢走了。

    赵由骞最近很高兴，他下班就能走了，那个又聋又瞎的家伙没再阴魂不散的跟着他了。

    连着几天都不见他来，他大概是不会来了吧。他那肚子要生估计也就这几天了。

    赵由骞拾掇着最近的报纸，冥冥中一则出现在夹缝里的新闻攫住了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今日，海边凌晨漂浮起一具男尸，男尸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娩出的婴儿，经检查胎儿在男尸死亡之前就已经胎死腹中了。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。

    是前几日的报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