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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十五章】低头做小 (第3/13页)
“是张良先生送你来的。”端木蓉言简意赅。 韩非候了片刻,却没等到她的下文,又看端木蓉脸色平静自若,便猜想她平日里就这般寡言少语的做派。 他直觉再问也得不出什么,端木蓉已站了起来:“我之前已替你更换了麻布,稍后会有人过来送餐,你可能没胃口,但多少吃点。” 韩非又说了一次:“多谢。” 端木蓉点点头,她与生人相处时向来严肃,此刻神色却有些柔和了下来:“之后我会再来。”说完向门口走去。 “咔”一声,墨家独有的机关石门却先她一步打开了。 逆着走廊上的灯火,一个影子先行照了进来,韩非没拿准眼下的状况,又不好表现得对墨家事太过上心,本想着就此闭上眼小憩以避嫌,可片刻过去,却既没听见端木蓉与来人交谈,也不闻石门关闭的声响。 他心中一动,转头朝门口看去,这时,门外那人终于开了口:“我听闻韩公子在这儿,同他有事一叙。” 是盖聂。 韩非的眼皮一跳,他差点忘了,盖聂近来也在机关城,确切说,半月之前他们甚至还在这机关城内的密道里见过一面。 那时候他曾当着对方的面牵过卫庄的手,也是觉得他能带给卫庄一些不一样的,不说是幸福,可至少会是陪伴。 只是现在呢? 端木蓉的嘴唇动了动,她刚同墨家几位长老说过“病人需要清净”,可此刻面对盖聂,却再拿不出那种决然的态度:“……他之前伤得厉害,现在需要休息。” 她垂着眼说完了这句话。 “我知道,”盖聂看着她,“只一个问题。” 端木蓉没说话,盖聂当她默许了,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,端木蓉忽想起了师傅临终前曾对她说的,“不要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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