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庭春_汉宫旧事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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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汉宫旧事 (第3/5页)

烈风摧折霜花。

    我惶恐地低垂着头,连呼吸都欠奉。

    太子是一个颇为宽容温雅的人,脸上时刻带着和缓的笑意,可那一次,年少的太子站在雪夜里,抽泣着问我,在汉宫永世凄怆的风月里,倘若能化作一痕无依的水纹,攀附在他的衣裾,是不是也好极啦?

    他说话时苦涩的神情,掩于衣袍中颤抖的双手,都成了今后许多岁月里我对于未央宫最深刻的印象。

    我无声地跪伏在他身边,惕惕然,怊怊然。

    今上总是对东宫不假辞色,我甚至想,丞相比天子更像太子的父亲——或者母亲,那时诸葛丞相燮理西国,德威远着于四海,他那样忙碌,却还是常常亲为太子誊写《管子》《申韩》一干圣人经典,太子不甚爱治经典,却还是爱惜地将那些书简日复一日捧在手中读了又读,取放从不假他人之手。

    我早知道的。

    ———

    随着一声唱喏,诸葛丞相正式回到了阔别三年的汉宫,天子赐乘御辇,直彻禁中。

    自先帝一朝我随着还是太子的今上撞破先帝与丞相的情事,我便被调去了一处偏远宫室侍奉花草,从此再未见过帝相二人。后来丞相去谒永安,宫人们遥遥相送,我站得很远,遥隔廊腰缦回,也能依稀看到他修竹一样的身姿,这已是十年之前的事了。

    十年过去,我蒙今上相召,又得贵君前,能与诸高班一同立于殿廊迎候丞相。

    丞相如今应已五十有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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