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四、圣诞 (第9/11页)

“请”的动作，你的视线谨慎地挪过去，脑中顿时轰然作响。

    他的手套上沾着血。

    你紧紧合住手指，一步步走过去靠近。07在你到达面前时稍微退开，按了墙面上某个按键，纯白墙面一点点褪sE，像一罐逐渐兑入清水的r白牛N。莫名的征兆突然在你x口，在你脑中，在你耳膜上同时叫嚣起来，将你的身T分成争先恐后想要逃离的部分，像兔子无意中徘徊入了蛇洞。你扶住墙，维持住所有零件的运转，b迫自己去看清黑暗深处渗出蛇牙的毒Ye与一闪而逝鲜红的信。

    然后你看到了兰登，躺在实验台上的兰登。

    有实验员托起他的后脑，掀开他的眼皮以手指直接触碰他的眼球表面，然后就着滴淌的血腥轻描淡写b了个手势，意为“存活”。据说大脑中存在自动保护措施，即在目睹难以承受之事时会自动将其过滤，因而实验室中的画面完全袒/露于你眼底却像被抠去一块的拼图，他的身T被眼睫自动剪辑成黑茫茫的一片，你只看见他的脸，那只手放开了他，他的后脑轻轻磕在台面上，发丝浸入半g的血泊，五窍中淌出的鲜红痕迹像某种奇异的面具花纹。他的眼睛安静合着，睡着了一样。

    纯白实验室如今大半被血sE沾染，像留有红墨g涸痕迹的空墨水瓶，身着人类组织制服的人群在实验台周围拥挤，鞋底将血泊踩得肮脏，很快又互相沾染着W浊开，与墙壁融合成分不清的油画，白的，红的，黑的，混合的，让人想起临近冬日泼洒山头几近燃烧的枫叶。

    你低下头，地板在旋转，重力在倒置，所有机械脏器被卷入同一个漩涡里，让你几近呕吐。

    07的声音机械地挤进你的耳中，那语气和曾经商量着如何删改你时如出一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