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人（纯爱向/看电影时悄悄/温柔的吻） (第3/8页)

卷子很有些水准，你咬住笔盖，冥思苦想。不知谁出的混合卷，函数后面跟着不是几何，而是论述人体各部位可食性的简答题。朋友早早做完卷子，百无聊赖转着笔。一滴墨水甩到你脸上，你舔了舔，味道腥腥的。余光看见他似乎望了你的方向好几次，还悄悄戳了你几回，但你没有管他，专心写你能做的题目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，你感觉手肘下被谁塞了张纸片。你抬头瞄了眼老师好像没注意这里，于是摸过纸展开。

    「怎么啦？生气了？理理我嘛v′」

    你转头看看右边，朋友做了个鬼脸。你对他摇摇头，把纸揉成一团捏在手心，打算先把题目做完再说。不一会儿他又戳戳你，这次你从桌下接过纸团，放在腿上单手展开：「不会真生气了吧……是因为我上次弄脏你卷子吗？我也不是故意的啦。还是刚刚丢掉那颗眼睛？……你要玩的话，玩我的就好，不要玩别人的嘛。」

    略微倾斜的字体被血迹和透明的组织液晕出一点污渍。纸团包裹的眼珠正好滚落在腿上，虹膜是近黑的棕色，被你握在手心依然不安分地转动着，你叹口气，有些无奈地微笑。那一天你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刷洗自己脸上和身上的残余，你们坐得太近，一眨眼卷面就染得完全看不清你的字迹，好在老师没有怪罪你。但那天晚上你躺在床上，恍惚间身周依然萦绕着他的味道。你怎么会怪他呢？从那以后再没有谁从天台上拉住你，也没有每夜传递的暗号、安慰的私语。

    你再度抬起头，讲台上老师正专心批改学生陆续交上的试卷。前排的同学在值日生拖好的地上留下血脚印，今天值日的是谁来着？你没有多想，只是往旁稍稍侧头，与朋友咬耳朵：“没有生气，只是卷子太难了，好多不会。”你指了指污渍覆盖的纸面。

    “哪题不会，我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