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话留来伴我望 (第4/5页)

能回到你身边，我就不能再这么透支下去。找点事做，运气会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他沉默半晌，我想我们都困了，终于等到他道，“你能让我陪着你长大，我已觉得很幸运了。”

    我失笑，“你怎么不说我陪你变老了呢？又不是只有我在添岁数，你都快要——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一直不敢奢望。”

    他害我说不出话了，只好拍拍他的手臂，两个人一起装起睡来。外面有如银粉般暗而轻的雪飞散下来，吹在窗户上的缓慢地消融成水，我们都没有看到。

    Ai丽丝公寓很好，也许我是设计师之后不会说它一句坏话的人，是我住进去后为它购置家具，挑选装饰，接待李东吾，用一件件我喜欢或我觉得他喜欢的东西布满这里的每一寸角落，有我的这座房子才成为Ai丽丝公寓。我在这里从十九岁住到二十四岁，我们互相陪伴的时间b我与李东吾待在一起的时间要长得多，我可以在里面自如地大笑，脱衣，放很大声的音乐。我搬出去过一次，像蝉脱壳的过程缓慢，脱离那一刹那却g脆到惨烈，但我的一部分好像一直留在它的内部，像床上或衣帽间。

    李东吾说住回来还是去我的新房子里住，由我说了算。可我还是一口咬定了照从前决定的，搬到新房子里去。连我们都喜欢的四件套我也在临走前把它收纳进橱柜里，一段时间内不会用上它。这些关于我这五年做情人的象征物，我尽管留恋它们的品质与其承载的记忆，可接下来的日子里，我不想再做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