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 (第17/20页)
把眼风飘到阎婆惜身上。 有这好一会儿的工夫,她也早把念头转停当了,等张文远的谎话编完,便接着他的话大发怨声。 “都是你!”她看着自己的手,向他白了一眼,“外面怄了气,发在两扇大门上面,拍得震天价响!我当谁来了?三脚两步去开门,青苔地上滑我一跤!” “我不好,我不好!”张文远笑嘻嘻地唱个喏。 这两个人一吹一唱,总算把阎婆骗过,依然回到厨下。等她一转背,阎婆惜吐着舌头,举起笋尖似的一只手指,点点她娘的背影,笑了。 竟还是调皮的憨态,但此刻张文远却无心欣赏,只觉得她这副似乎不麻不仁的态度,令人啼笑皆非。 “且先洗了手再说。你把长衣卸一卸,也风凉些。” 在平日,他必照办,这一天却不敢,等阎婆惜从厨下舀出水来,只擦一擦汗,摇着折扇,一面看她洗手,一面腹中寻思,该有个了断,才好免去一场大祸。 1 阎婆惜也在肚子里做功夫,所以那双手便洗得慢了,把皂荚搓了又搓,指甲剔了又剔,只是不开口。张文远等得不耐烦了。 “嗨!你到底该有句话啊!如何装得没人似的。” “你这话说得叫人好笑!”她冷笑着答道,“应该是你给我的话。” 看来意不善,张文远大为懊悔。自己那句话,实在说得不像男子汉。其实也不须她有什么话,露水姻缘天明即散,不管她怎么想,自己拿出决断来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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