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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的目光从许森身边走过,进了房间坐在床上,想着还要不要继续睡觉。 这个男人兴致勃勃的状态会一直持续到明天早上,直到白天工作来临,截断欲望的发散。他隐忍的时候不露一点破绽,展现出相当可怕的自制力,放肆的时候呢,就掀开了假面,无度地索取,永远无法餍足。 季末感到疲惫。但是许森现在心情非常好,这是一个机会。 仰头看向靠在门边的许森,开了口:“他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情了。” “对他感兴趣吗,阿末。”许森稍微提起了些谈天的兴致,因为季末的眼神有些好笑。“你现在的表情,就好像是在怕我把你的一条腿锯掉一样。” 季末怀疑地看着他:“他的腿是你锯的。” “当然不是,那是因为一场事故。八年前的事情了,想知道?” 有些事情光是复述回忆就能让人从中获得某种情绪,而这件往事许森不曾亲口说与他人过。既是因为没有必要,也是因为无人有这个旁听的资格。 或许是因为问的人是季末,许森允许了这种越线的好奇心。 “在八年前,江城里发生了一场严重的事故:江上有一艘承办酒席的船突发故障,导致爆炸和沉没。许霖当时正在那艘船上。搜救队将他捞上来的时候,他就少了一条腿。” 季末没有听说过,又好像隐隐约约有点印象。在八年之前这一定是个震惊全城的新闻,但当时季末还只是一个小孩子。对这种无关痛痒的事件,记忆并没有蔓延到那么远的地方,像许森一样记得那么牢靠。 “那还真是不幸。”季末说。 “那是他的幸运。”许森摇头,平静陈述:“因为同乘那艘船的其他人,要更惨一些。我的父母都在那场事故中丧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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