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里（中） (第4/4页)

能不相信。自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，我就感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？就好像我们是命中注定的爱人。你可能不太理解.....额，反正我想表达的是我喜欢你，老师。你可以和我交往吗.....”温玉如没说话，江柯就在一片寂静中屏息等待回答。

    夏天虫子都活跃起来，头顶的日光灯有只飞蛾不停扑腾，撞着灯，发出啪次啪次的声音，被烤焦了也说不准。几只早蝉不停的叫唤，江柯嫌这声音有点烦。思绪越飘越远。听见温玉如说：好。江柯不敢相信的问真的吗。温玉如沉声问：“恋爱和做师生可不一样。我会和现在不一样，你能接受吗。”

    江柯狠狠点头说：“你怎么样我都喜欢！”被喜悦冲昏头的江柯没有发现温玉如从始至终没有笑，他只是用那黑色的瞳孔刻画江柯此时的样子。

    温玉如送江柯到宿舍楼下，江柯临走前不舍的拉了一下温玉如的手，悻悻的上楼去。他此时一点都不想和温玉如分开。哪有比刚确认关系的爱侣不得不分开更残忍的呢。

    又来到梦中，江柯这次坐在第三排，能看得清戏子的脸他的眼睛。戏子的脸上都是厚重的油墨，辨认不出原本的样貌。但那双眼睛，那双多情，狭长的眼睛，忧愁的像是蒙了一整个冬天的雪。江柯想给他拭去他眼角的泪滴。

    “忙处抛人闲处住。百计思量，没个为欢处。白日消磨肠断句，世间只有情难诉。玉茗堂前朝后暮，红烛迎人，俊得江山助。但是相思莫相负，牡丹亭上三生路。”

    这次唱完后戏子并未离开而是嘴唇微动，说了什么。江柯只能看见洁白的牙齿和猩红的一截舌尖。他莫名心悸，梦境此刻坍塌瓦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