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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诚给他看一张照片，是温火现在的样子，骨瘦如柴。“病人变成这样，现在或许有办法治好她，你也拒绝，你跟我说你是医生？”

    程措看到温火那样子，皱起眉。

    沈诚又说：“医生是治病救人重要，还是墨守成规，抱着职业守则照本宣科重要？”

    程措沉默了。

    沈诚理智强y的态度也拿掉一些，声音里的分量轻了很多：“她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程措抬起头来，盯着沈诚看，他不信沈诚这话里的心疼是真的，沈诚太会伪装自己，他从小到大被他骗过很多次，每一次他都信了，每一次都不是真的。

    但是，他也没有把握，他在说假话。

    程措抿了下嘴，把他的记录簿拿出来，说：“你说的对，她确实不太好，她睡不着。她的大脑总是过于兴奋，不停地转。她过去吃了很多药，看了很多医生，都没有治好。”

    沈诚翻开，一页一页地看，程措记得很详细，他把温火就诊时的所有状态都写下来了。

    ２０１年５月２１日，温火在长安街头站了一个晚上，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，她说她感觉有地方很疼，可她说不出来是哪里疼。

    ２０１年６月１４日，温火的药吃完了，她问我：是不是我再吃一瓶就可以睡着了？我没答。

    ２０１年７月３日，温火一晚上看了四部悬疑恐怖片。那几部我也看过，我只记得画面有血，断指，眼珠，黑暗，诡异，她却可以把逻辑和凶手JiNg确地分析出来。我知道她的病更重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２０１９年１月１９日，温火想去蹦迪，可她已经很久没睡过了，我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