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7忆前尘往事 (第2/2页)

令不论百花洞主用任何理由请托入殿，一律不应。

    让他颇感意外的是，百花洞主始终没有请人传话，总是入夜了就跪着，天亮了就离开，一连九夜，皆是如此。

    第十夜下起了暴雨，她还是在殿前古井无波的跪着，他却辗转悱恻不成眠。最後经过两个时辰的天人交战，司命星君选择披衣起身。

    外头的雨很大，她垂首望着黯淡无光的魂魄珠，凌乱青丝倾泻一地，恰好遮住了她的表情，司命星君撑着伞走到她的跟前，他想告诉她：别跪了，浪费时间，我不可能帮你。

    百花洞主听见他的脚步声，缓缓地抬起头，她的脸上什麽表情也没有，只有一双哀莫大於心Si的眼睛，震得他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「你生前历劫艰辛，却从不曾求过谁，何以……」司命星君想不明白，鬼使神差地问出声来，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，於是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何以跪在这儿求我？

    「知我者，谓我心忧；不知我者，谓我何求。」百花洞主浅浅一笑：「曾经我的绝望无助，悠悠苍天无所闻，如今，无论你帮不帮我，我却不能愧对己心。」

    从这往後一千年的日子里，每次回想起这段往事，他都在深切反省自己是不是被百花洞主的演技给骗了！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司命星君又瞪了好几眼百花洞主。

    百花洞主早就习惯这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，不为所动地也倒了杯茶递到司命星君的眼前，低着头地注视着茶杯里的倒影：「是好是坏，倒也未果啊。」

    司命星君五味杂陈地望着眼前静心清热的莲心茶，仰头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