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一 重逢 (第3/7页)

没人在意这对突然拥吻起来的陌生男人，或者说，正因为是男人，行人们好奇窥探的目光被压抑得更为隐晦和暧昧，恰如两人之间剪不断，理还乱的情愁。

    缤纷五彩，灯影缭乱。

    程霖松开被吮吸磨砺到发肿的唇瓣，很可爱的牙齿又在涎水断开前轻轻啃咬了下，嗔怪着，“为什么不快点来找到我。”

    一启一合，纪斐眼看着对面哈出的水汽遇冷变白。

    他自觉眼睛发干，那一瞬的狂喜和吞噬欲像流动的碎玻璃一样扎得他血管疼。好在他意识到他的小先生同他一样想念他，有些着慌的人被这个吻安抚，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他大着胆子用额头碰了下对面的前额，目光随着体温回升融化开来，很是黏着。

    程霖轻声哼哼着，没有推开，但仍是一张臭脸。纪斐借着男人的纵容直接将脸皮贴上去，蹭了蹭。

    “您那时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您让纪滚开，说永远不要见纪。”

    “还跑掉了，那么远，纪找不到您。”

    “纪也很害怕的。”

    “怕被丢掉。”

    什么嘛？不要岔开话题好不好。

    “撒娇没用。”

    纪斐庆幸胳膊很长，而程霖的外套很单，这样，他才能把他的小先生抱进怀里，死紧，贴在人耳畔小声咕哝着，哄着，低声下气地讨饶，“有用的，有用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纪知道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霖笑一下，就原谅我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啊，看你表现。”

    贴近耳孔的低笑真得很蛊人，程霖脸也开始烧，纪斐将程霖的手握紧，又一根根手指掰开，强硬地把自己的手指嵌进去，掌心的纹路被另一只手细细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