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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秦天正笑：“他要出国留学，国内的艺术环境不太好，你说呢？”

    林康差点没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出去是为了什么？还不是为了你。”

    林康以为他出门是为了料理他那个不听话的儿子，完全没想到他是为了自己的事。林康的心情有点复杂，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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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年林康愿意顺从秦天正，绝大部分原因来自他弟弟。

    秦天正向他许诺，会把他弟弟送到秦家现任的家主那里。那家伙在艺术领域称得上是一代宗师，若是能让他留在那人身边学习，前途无可限量。就是这样一句话击垮了林康最后的抵抗。

    如果秦天正只是拿着父亲的事相诱惑，林康压根不会上钩。可他弟弟却是个好孩子。谦逊，善良，温柔，有着所有人都能意识到、可他自己却毫无察觉的美术天赋。

    他也是双性人，秦家的很多人都在等他长大，想让他变成和他父亲一样的公共玩物。所以他需要一个权势地位足够且决不会伤害他的保护者。秦家的家主是个再适合不过的人选。

    他弟弟能出国留学，便证明他现在已经有了自由公民的身份，秦家的任何人都不能随便动他，他可以任意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
    林康会为此永远感激秦天正。

    他不会再想少爷了，不会再做出格的事了。

    他可以不要幸福，但他弟弟必须有一个正常的，完美的，充满希望的人生。哪怕这需要用他哥哥的人生来做交换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不，谢谢您。”

    秦天正笑了笑，顺手拍拍他的脸颊：“不客气。”说完，他伸手抱住了林康。

    这下谁也带不走林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