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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伍拾玖 (第2/5页)

探出金属线连接一些医疗器械,还有输尿管,空气中有消毒Ye酒JiNg混着福尔马林的气味——那是独属于医院的味道。

    她是在泪水从眼眶中流淌g净之后才看清这些的,在此之前视野里一片模糊。

    可是她为什么会流泪呢?

    尽管她什么都不记得,可耳边——就在刚刚——有个声音很清晰地在质问她。

    在质问她什么?

    她也记不得了,只知道那是一个她无法回答的问题,那是一个她正在探究,甚至为此不断自我磨折的问题,甚至是一个近乎与生俱来的问题。

    床边的男人抓住——抱歉,这个词语不大妥当——轻轻握住她的手。

    他的手算不上温暖,但总b她的要好些。

    她转动因太久没有动作而僵y的脖子看向那个男人,他长得好看,目光里满怀关心,那么他是谁?

    张泽的手紧了一下,短促地朝窗户看了一眼,问道:“霈霈,好点儿了吗?”

    张霈迟钝地点一点头,他又说:“利昂自杀了。晚点儿,可能有警察要问话,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张霈的声音极其微弱,几乎只是从喉咙里挤出微弱的气流声,却让张泽略微急促的声音戛然而止,病房里重新寂静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是我meimei。”张泽又朝窗外看了一眼,又看看自己的腕表,表情略放松了些,但依然凝重。

    张霈费力地回想自己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哥哥,却发现回忆里一片空白;不仅如此,她连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都全然不知了。

    在此之前,自己在做什么?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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