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-选读 (第5/6页)

拾荒者佝着背，指着她放在长椅上的食物。

    她缓缓起身，拾荒者往後退开了几步。

    华灯初上，天蓝得浓郁。缤纷的霓虹灯，繁华热闹的街道，她却觉得心口破了一个大洞，凉飕飕的风从那里灌入蔓延到骨髓。

    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也才六点多。

    「请用！」李怡然的声音无力却柔和。

    脚步虚浮得跟走在松软的棉花上，搭上计程车，坐到後车座……当一切的喧哗隔离在外间，眼泪才如决堤般一颗一颗的掉落在皮包上。

    「哒！」一颗。

    「哒！」两颗。

    「哒、哒——」四颗……落得越来越频密，越来重。

    四十多分钟的路程，李怡然哭过後衡量了一番，既然大家都瞒着她，那麽她也不想打破这种平静，哪怕是表面上的。

    她从侧门进入，佣人阿姨正准备晚饭，而且挺丰盛，连红酒都开好了和三个酒杯放在一边的吧台。

    阿姨亲和她打招呼，李怡然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。

    李怡然的脚步刚迈出：三个酒杯？

    mama回来了？

    刚靠近前厅，李怡然就听到母亲的声音：「我想陪儿子去国外读书，怡然长大了应该不会像小时候一样了吧！？」语气里透着不确定。

    接着道：「你过完年天气暖和也就遮不住了……」

    「mama！」李怡然杏目圆瞪，心慌错愕，打断母亲的话。

    如鲠在喉。

    她们竟然能如此平心静气的交谈！

    只有她，只有她不知道。以前不让她知道，现在为什麽……想到什麽，却是不敢相信，猛地将目光投在父亲脸上，声音透着荒凉：「以前不让我知道，现在怎麽不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