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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学院的院馆其实不大,是三个系共用一栋建筑,美术系、设计系以及音乐系。 中间有个方形天井,围绕着一座木制舞台,四周都是教室。 周彦与程宽齐走到了院馆入口左边的第一间教室,这是他们平常上理论课的教室。 与其他的教室没有甚麽不同,唯一的区别就是桌子特别大一张。 一进门,周彦就忍不住笑了声,因为他看见这熟悉的桌椅,便想起去年跨年一群人围在桌子前面玩吹牛喝高粱的场景。 当时同学从老家带来两罐高粱,把一票人喝倒,只剩下寥寥几个还醒着的同学,顶着迷茫的双眼,分明已经看不清前方的路,却还要y撑着送其他学妹回去。 用两个字可以概括这段记忆,那就是荒唐。 荒唐归荒唐,但很美好,也是一种糜烂。 时间就该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。 「先来一盘?」周彦道。 「行。」程宽齐两手一摊,将手伸进桌游的带子里捞着:「顺便等她们到。」 接着程宽齐从袋子里捞出一盒西洋棋,熟练的摆在桌上,展开棋盘,一个一个将棋子放在黑白相间的格子上,犹如强迫症患者,放一个便调整一个。 周彦在一旁看着他的举动,等他摆好。 之前周彦也想帮忙摆放棋子,但却被程宽齐阻止,因为他的强迫症导致他一定得摆整齐,不能允许其他人cHa手。 当然,这在周彦眼里,与其说是强迫症,倒不如说是手癌。 这是一种癌症,没得治。 「黑,白?」程宽齐摆好棋子後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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