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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。他眉眼恬淡,像用狼毫轻轻扫过,如雨如雾又如烟,裹挟着南方的些许水汽,教阴寒的冷宫都有了些许暖意。 周北诀转身看殷然惜,俯身行礼:“娘娘恕罪,微臣鲁莽。”抬头瞧她,又垂眸道,“微臣罪该万死,挡了娘娘的道,竟把娘娘撞晕了,是微臣的错,听候娘娘发落。” 殷然惜感到有点好笑,因为她似乎从这语调中听出些许揶揄。她虽然昏迷,但也知道这场闹剧皆因自己而起,面前的人不过是恰巧倒霉罢了。可一想到自己为何要去如此失态地寻万衡,眼神又黯淡下来。 周北诀垂手站在一边,还真“听候发落”一样。殷然惜看他一眼,闷声道:“莫要叫我娘娘,我已经被废了,叫我名字罢。我是殷氏然惜。” 周北诀又拱手道:“娘娘身份尊贵,微臣不敢逾矩。”殷然惜想到早上收到的那封书信,更是悲戚不已,眼中很快又翻上雾霭,颤声道:“什么尊贵不尊贵,不过是罪臣之女罢了,不值一提。”复又抬眼瞧周北诀:“你呢?” “微臣姓周,名北诀,字长生。” 殷然惜浅笑一声:“长生北诀,倒是有趣的名字。”周北诀亦笑:“我倒觉着不过如此。若是让我回去再取一个,我多半不以此为字。” 殷然惜听他不再一口一个微臣娘娘的,便略微来了点精神,撑着身体坐直些:“你的字是自己取的?”示意他拉过椅子坐下。周北诀一身红袍子被染得乱七八糟,活像个染坊学徒,滑稽不已,殷然惜终究是没憋住笑出来。周北诀十分自然地拉过椅子抚袍坐下,正色道:“罪魁祸首还好意思笑。”话锋一转,声音放低,“自然是我自己取的。这是个故事,不知你要不要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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