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恒篇 (第2/21页)



    穹顿在原地半天没动，仿佛什么人形门板堵在门口，只有飘忽不定的眼神透露出内心的头脑风暴。他试图组织语言，让这件事看起来正经一些。

    难为他刚刚被唤醒才几个月，按理来说也算得上个“宝宝”，基本的礼仪廉耻虽不算全部精通，但对于“讨论私处”这种私人话题的羞耻还是很清楚的。平时什么怪话都能说出口的星核精终于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，脸上突然有些发热。

    真新鲜。丹恒看着进来后顿住半天的穹，微微皱眉。穹本身话不多，尽管总爱语出惊人，实际上出乎意料的实诚和坦率，他们之间几乎没有秘密。然而此时他整个人罚站一般杵在门口，双唇开开合合却没蹦出半个音节，脸倒是憋红了不少，支支吾吾的模样是不多见的扭捏和羞涩。

    他在犹豫，显而易见。

    什么事不能对我说？丹恒紧盯着穹的眼睛，试图得到从中得到一点提示。可惜，他眯了眯眼——从第一次对视后穹就一直躲避着视线，眼神交流少得可怜，没有提示的谜题让人不由烦躁不安。

    不过不要紧。丹恒想，穹总会对我全盘托出的。穹一向信任他，也很依赖他，他一定会对他知无不言。

    沉默的时间并不长，可记忆在无声里上涌着：同样的沉默，带着龙角龙尾的他，对面的穹，他忐忑地等待一个回答……不同的是穹当时和现在可不是一个表情，这让他好受很多。不过他还是不喜欢穹对他藏有心事，无论是带有躲闪性的支吾其词，还是当做无事发生的闭口不言。

    丹恒体谅般没有出声催促，手上却坏心眼地无声轻点起桌面。一下……两下……带有节奏感的动作仿佛在促使着穹开口。

    突兀的动作一下就引起了穹的注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