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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十四)循环 (第5/6页)
汝窑的瓷瓶,大都釉色晶莹明亮却不刺目,低调得让人直接想到温亭润。 他摸着,瓶身渐热,仿若含水欲滴,继而抚之,如膏脂润滑而不腻,像温亭润的…… 温东岳果断又给了自己两耳光,温亭润生死不定,他哪能有闲情逸致想这个。 但这确实是温亭润的本事。 连像他的,都轻易就撼动他,轻易就让他困顿。 怀里的温亭润该是睡着了,呼吸绵长。温东岳将温亭润从怀里挪出来,一面摸着瓷瓶,一面看着温亭润的脸。 耳边,是温南衡不断的劝解。温南衡到底想说什么,他怎么会不明白。他的结,说来说去,还是那些东西:纲常,伦理,人礼,道德。 连那君子慎独的教条也时不时就冒出来扎他一下。 却舍不得推开,忍不住妄想。 种种杂念堆叠堆叠再堆叠,束缚堆加堆加再堆加。 温东岳到现在只剩一个念头。 累。 疲惫。 破败怪异的家,难以启齿的欲,人伦禁忌的爱。 可真是什么事,都让他温东岳摊上了。 自怨自艾到头,累到极致,倦到顶峰的那一刻—— 又生出股什么都不想管,抛开一切,全随性的冲动来。心极深处,也恶劣地生出股背德快感,这么好的孩子,是他的。 疯了,真的疯了。 然则——不可能真疯,遂又倒回去—— 纲常,伦理,人礼,道德,舍不得忍不住。 堆叠,累,冲动,恶劣,再倒回去,堆叠…… 一个穷巷,一个死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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